盛紘沉着脸,门外又闹了起来,原是跪祠堂的盛长柏和盛长枫来了。
“父亲,你得给儿子做主,二哥无缘无故压着我跪祠堂,还不许我睡觉,腿都跪青了。”
盛长枫进了屋子便连忙告状,盛长柏并没有言明缘由,他还摸不着头脑。
“父亲,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管好长枫,叫他惹出这般大祸来,让父亲受了大罪。”
盛长柏没管盛长枫,满脸愧疚的跪在盛紘跟前。
“你起来,这事与你何干。你潜心苦读不闻窗外事,一次中榜给盛家门楣添光。”
盛紘将盛长柏搀扶起来,他对这个嫡子寄予厚望,怎么可能怪罪。
盛长柏踉跄了两下,他结结实实的跪着,连垫子都换了最薄的。
“拿药酒来给柏儿揉揉,你也是实心眼,跪坏了怎么办。”
盛紘不赞同的说到。
“父亲,您怎么今日才回来......”
盛长枫被冷落在一旁,不高兴的撇嘴。林噙霜得宠,他又是男丁,在府里也是千娇百宠。
盛紘看着盛长枫,阴阳怪气的说自己在宫里喝琼浆玉液,住高楼亭阁,乐不思蜀才没回来。
“是吗,那定是官家看重父亲,恭喜父亲。”
盛长枫听不懂好赖话,闻言竟然真的道贺,气得盛紘一脚踢了上去。
“都是你做的好事,叫我被官家扣在宫中不得出......”
盛紘越想越气,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想起盛明兰在私塾那番话,邱家便是盛家的下场。
盛长枫被结结实实打了好多板子,林噙霜和盛墨兰哭成一团。
王若弗一脸痛快,转身去盯着盛长柏擦药了。
“对了母亲,先前没来得及问,是谁给咱们家递了消息,可得送一份厚礼前去感谢才好。”
盛长柏擦好药后询问到,他找了平宁郡主也只是问出盛紘被扣押的消息,并不清楚是因为什么事情被扣押。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的。”
王若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着明日再问盛如兰。
盛如兰自然是敷衍了过去,王若弗也没追究,她就想不到那么多。
“现在可安心了,打算何时上门提亲。”
官家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许望,他还算满意盛家的处理方式。
“急不得,盛家二子长柏还没议亲,五娘子是下头的妹妹,我不好唐突。”
许望拱拱手,面上满是笑意。
“听闻盛家跟海家在接触,想必很快你也能得偿所愿了。你家底薄,到时候宫中给你出聘礼。”
官家拍了拍许望的肩膀,乐呵呵的说到。
“官家待臣如此厚爱,臣感激涕零。”
许望失笑,他府邸里全是官家赏赐的东西。
“你天资卓绝,又无依无靠,我总要多看顾一些。”
官家踱步在廊下,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怕是看顾不了许望太久,得为他想好退路才行。
“那期昭可就厚颜应下了,毕竟府上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聘礼。”
许望再次拱了拱手,他已经在准备聘礼了,就等盛家跟海家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