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的路上王若弗问了刘妈妈,得知缘由后拍了拍胸口,庆幸没叫梁晗看到家里的姑娘们。
“幸好如儿消息灵通,否则真叫这梁六郎骗了过去。”
王若弗方才看到像模像样的梁晗还心动了一下,现在是没有那心思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五娘子才及笄不久,婚事还是得细细挑选。”
刘妈妈跟在王若弗身后说到。
“眼看着就要到会试了,等柏哥儿定下也该给家中姑娘们相看起来,好郎君不等人。”
王若弗也愁,不是她想尽快将孩子嫁出去,只是汴京人多,要是不抓紧下手那好人家就被定下了。
林栖阁母女俩等了半天不见人去叫,赶忙遣周雪娘去打听消息。
“小娘,吴大娘子已经带着梁六郎回去了。”
周雪娘打听完消息赶紧回来禀告。
“什么,大娘子竟然真的不叫我去见人,我可是父亲最喜欢的女儿。”
盛墨兰性子被养左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便摔摔打打。
“你成什么样子,若是不合心意便摔东西,这屋子里的东西哪里够你摔。”
林噙霜心里也恼,她觉得王若弗实在没有大娘子的风范,竟然这么防备庶出。
等盛紘回来,林噙霜便急忙去告状。
“紘郎,我只是为墨儿委屈。若不是托生到我腹中,以墨儿的才情定然有更好的前程。”
林噙霜帮盛紘倒了酒,委委屈屈的说到。
“大娘子不至于此吧,其它姑娘可去见了客人。”
盛紘想了想王若弗到了汴京之后的做派,犹豫的说到。
“这,霜儿也不清楚,大娘子管家极严,霜儿实在不清楚前厅的事情。”
林噙霜想起这件事又是一阵气恼,自从到了汴京,王若弗管家无可挑剔,也很快融入了官眷层。
她暗示了盛紘很多次想要管家权都没得逞,不似扬州那样将内宅捏在自己手里,收买的人也不多。
汴京比扬州规矩更大,便是盛紘偏宠林噙霜,现在也绝不敢强硬的夺走管家权,否则他在官场名声就得发臭了。
“明日我去问问,咱们墨儿的事情不必着急,我这个做父亲的总不会叫她受委屈。”
盛紘沉吟片刻后说到,在汴京这几年,他对王若弗越来越满意了。
虽然王若弗性子急躁总爱跟他吵嘴,但是她出身显贵,能很快融入汴京这富贵地,为他打点好跟上下级家眷的关系。
便是盛紘也不得不承认,王若弗管家比林噙霜要像样,府里多年没有龌龊,他不必为此烦心。
林噙霜心中危机感更甚,她真的很羡慕王若弗,万事都能由着性子来,盛紘对正室的重视越来越重。
“那紘郎可要跟大娘子好好说,别又吵起来,之前因为五娘子的事情吵得阖府都听到了。”
林噙霜定了定心神,继续柔柔弱弱的劝说。
“说到这事我就生气,小五那一手字写得多好,偏性子懒不爱去学堂。大娘子也纵容,迟早要纵坏了。”
盛紘放下酒杯,不高兴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