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进士游街穿的是绿袍,但是也有额外恩典,这次许望年纪轻,官家便赐下绯衣银鱼,叫他风风光光的游街。
“你看到了吗,那是我的最兴来,那就是我的最兴来啊......”
等人都退下,官家一把抓住心腹任守忠的手腕,激动的说到。
这么多年他困于没有后继之人,被朝堂,被宗室万般逼迫。
以至于他对几个早夭的儿子翻来覆去的想,将他们的容貌死死记在脑海中。
见到许望的第一眼,官家便激动万分,这就是他想象中最兴来长大的模样。
“官家,奴婢知道您惦记着二皇子,可是二皇子已经去了多年......”
任守忠摸了摸眼泪,官家这是被朝臣逼得要疯了。
“不,你不懂......”
官家松开任守忠,前两年他做了一个梦。
最兴来入梦而来,言说他用日后的气运做赌,看到了赵宗实登基后非要给自己的亲生父亲要名分。
从那个梦之后,官家就对赵宗实彻底冷了下来,将他赶去偏远的封地。
“我的最兴来回不来了,他都是为了我,所以才没办法再投胎到皇家。”
官家捂住脸,他如今才四十多岁,看起来却无比苍老,就因为后继无人。
“若是依照官家所言,或许真是二皇子见不得您孤苦,送了一个替身来慰藉官家。”
任守忠眼神闪了闪,看来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他是阻止官家过继的那派人,只要官家不过继子嗣,他就高兴。
官家没有接话,只是陷入了悲痛之中。最兴来不仅告诉了他赵宗实的事情,还说了他以后不会再有儿子。
“去,查一查状元郎的身世,我看他怕是从小吃了不少苦。”
官家最后交代到,疲惫的回了宫殿。
宫里发生的事情外人不清楚,大家翘首以盼。
“出来了出来了......”
前三名刚刚露头,等候许久的百姓们立马精神起来,踮脚伸头,生怕错过三人的风采。
“天爷,这状元郎虽年纪轻轻,但容貌卓绝,比探花郎还要艳上三分,真是神仙人物。”
王若弗赞叹不已,谁不看脸,许望这张脸就秒杀了全场。
盛如兰抬眼看去,只见许望着绯袍,戴乌纱,簪着一朵鲜艳的绢花。
那花竟没有压过许望的容貌,倒叫他被衬托得无比艳丽,光彩照人。
“噗嗤......”
盛如兰失笑,将手里的文官绢花丢向许望。
许望眼尖,接住那朵绢花别在耳边,还调皮的对盛如兰眨了眨眼睛。
不过人太多,也没人注意到这回事儿。
今岁的科举就此落幕,许望成了许多人津津乐道的存在,而官家对他偏爱有加,官职一年一涨。
偏偏许望极其有手段,处理政务老辣利落,看不出是个初入官场的新人。
跟他共事的同僚也是交口称赞,没人说得出他有何处不好。
便是政敌,看到许望那张日益艳丽的脸也是说不出重话来,颜狗遍地都是,宋朝尤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