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二(1 / 2)

过去

“你也一样吧,绘绘子。”诗怀雅扭头说,“你也一定相当痛恨这种生活,被他人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无休无止地做着那些地主富翁的笼中鸟。”

“其实……我已经不是很在乎了,那段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差的受教生活。”绘绘子若有所思地玩弄着手指,眼中透露着些许哀思。

诗怀雅:“e,有点出乎意料啊,如果不是为了自由,谁又愿意抛下金山银山,跑到这儿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警员呢?”

绘绘子:“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诗小姐是这个意思吧?”

“聪明,但你只说对了上一联。”金发碧眼的漂亮菲林一边用手指撑住太阳穴,一边则斜眼看向陈晖洁和绘绘子,“如果是形容我的话,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这句话更适合我。”

绘绘子:“有心郎就凭诗小姐富可敌国的家境,还愁找不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哈哈,那就想想这句话,你愿意把自己的家人卖给萨尔贡的奴隶贩子吗?,好好想想,绘绘子,安歧夏树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可不只是下马威和杀威棒。”

“……说起安歧老师的话……陈小姐。”绘绘子突然话锋一转,“能不能恳求您,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枫学长今天真的……很拼命啊。”绘绘子看了眼趴倒在吧台上的我,继续说道,“明明打不过安歧,一次又一次被她狠狠地打翻在地,口鼻满是血渍,到最后连站都站不住了,可是学长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迎着安歧的攻击不断前进着。”

“人挨了打,就知道自己有错在身,疼痛会消减人的狂妄和自尊,教书匠们正是深知这一点,才会肆无忌惮地挥舞着手中的皮鞭,把教室里的学生当做是他们笼圈里的羊羔,对啊,羊羔虽多,但因为鞭子打在他们身上时所产生的痛苦,它们绝不会造反。但他却……陈小姐,我不知道枫学长的勇气从何而来?我是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个……魔族。”

“他啊,呵,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早已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总要和别人拼个你死我活,虽然不是天生的,但已经改不了了,这个,你得感谢小时候欺负他的那群混混,不是他们,枫彬语,可能连水果刀都拿不稳。”

“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弱不禁风”假装睡着的枫彬语此时此刻的内心想法。

“绘绘子。”陈语重心长地注视萨卡兹褐色的眼瞳和发丝,“你可以为自己的种族和身份感到卑微,逆来顺受也好,无处遁形也罢,你的自卑改变不了世人的所思所想,没人会为你头上长有的那双犄角感到悲哀和怜悯,这是大势所趋,只是,在枫彬语眼里,在我眼里,你不仅仅只是一个为了活命而自削面目的萨卡兹。”

“陈小姐”

“呼,你想知道枫之所以鼻青脸肿都还要拼死拼活护住你的原因没人说得明白,绘绘子,可能连枫彬语他本人都无法解释清楚,但至少我还能猜猜,我猜,是他的胡思乱想在引导他——他觉得有人在看着他。”

绘绘子:“有人在监视他吗?听上去……真的好玄乎。”

“那倒不是,他在你的身上看见了另外一个萨卡兹女孩儿的悲惨模样,当然,这也是我猜的。”陈不明所以地叹了口气,“呼,或许,他是想做些什么,来弥补那个时候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

“咔咔……”手指关节摩擦的声响宛若象征死亡的节拍一样在我的耳边悄然奏响,在陈的手指触碰到我耳朵的那一瞬间,我才幡然醒悟。

你可以不去刻意叫醒一个装作熟睡的人。

但千万别在不应该装睡的时候假戏真做。

“别当我眼瞎人傻啊蠢猫!想睡的话我可以让你永远闭上眼!你的问题为什么要我来回答!给我起来!”

“嗷嗷嗷嗷嗷!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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