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1 / 2)

过去

“天台风好大,我好害怕。”脑子里稀里糊涂地想起这样一张表情包。

就如风笛的老家一样,这里冬风徐徐,散落着零星雪雨,放眼望去,原本生机勃勃,青翠欲滴的农田早已没了以前的生气,村民们在过冬前便收割了庄稼,现在,只剩下枯萎的麦梗,垂头丧气地在田里死去。

“咔咔咔咔……”拖拉机的速度并不快,轮胎上的防滑链将微微结冰的道路“一刀两断”。柴油机不断地冒着薄烟,发出老牛推车一般的声响。

“呜呼!”风笛欢呼着,一辆慢吞吞的拖拉机也被她开出了86上山的感觉,“呐呐,陈陈,你看,我没说错吧,这种感觉真的很过瘾!”

“啊?啊……”陈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换了个姿势,“哈啊~你说什么?”

“噗……”我笑了出来,都放假了还坚持凌晨四点准时起床,我不知道是该夸风笛持之以恒,还是损她没心没肺。

更要命的是,你起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叫醒我和陈呢?

哦,因为我们假期会留在她家蹭吃蹭喝,那没事了。

早上开着拖拉机去镇上采购些东西,刚出门时后箱还是空空如也的,现在,我的身边睡了只被五花大绑着的家养禽兽,背靠着那堆似乎快要决堤的新鲜蔬果。

嗨,我还是比较适合当一个炊事员啊。

“嘛嘛,你好扫兴啊!都几个月了,我难得碰“小红”一次。”

“小红”是指的这张已经快散架的牛车是吗。”陈微笑着说道。

“………”

“咩~”那只家禽同意般地点了点头,这下我是真的没忍住。

“哈哈哈哈哈。”

“切!”风笛翘了翘傲娇的嘴唇,“啊!对了,枫!教教我可以吗?”

“教你什么?”

“你带过来的那个,像芭蕉叶一样的东西!”

“那个是吉他!”我“义正言辞”着。

“对对对,就是那个,声音很好听的那个,教练我想学!”

“不,你的手并不想……”我默默在心里念叨着,可惜出于害怕,出于对她爱尔兰大腿的恐惧,我换了种说辞,“假如,你弹的时候力气小一点,我可以考虑考虑。”

“啊?真的?真的吗?”她兴奋地转过身,满脸惊喜地看着我,橘红色的秀发甩了陈一脸。

然后,惨剧就发生了。

“喂喂喂!风笛!前面!前面!”

“哐当哐当当当当!轰隆!”

“咩~咩咩~咩!”

“龙门粗口!龙门粗口!”

“维多利亚问候!”

(场面实在太过复杂无法用语言描述)

傍晚

天色渐晚,炊烟袅袅,配上缓缓瑞雪,初冬之夜显得谧静而又祥和。

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没错,在挨了母亲一顿破口大骂以后,风笛便把自己将拖拉机开进田里的事忘得干干净净,颇有兴趣地坐在我身边学起了吉他,然而,在发出呕哑唣扎的弦音后,带着手上因勾弦而肿起的水泡,她只留下句,“哈……哈哈,看来,我不大适合这个东西呢。”

有一说一,这家伙吹箫的技术真的不赖,那时强时弱,昂扬婉转的笛声成了这乡村里独一无二的风景。

呵呵,我吹我自己。

你问我她是怎样把拖拉机由田地开回大道上的,我只能说。

她来自一个力大无比的种族,叫瓦伊凡。

我也不大想回忆那时发生了什么,除开在千钧一发之际被甩出车去以外,我记得的,也就不多了。

帮阿姨洗完堆积如山的碗筷,拿上那张已经被风笛扫的弦绷瓦裂的吉他,再加上一件厚薄合适的棉衣,我走了出来,因为我知道,那个人还在田埂上坐着,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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