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1 / 2)

“只可惜,我是他的教官。”

“我是他的朋友。”陈捏紧拳头,如黑一样的平静。

“意思是,你想比划比划?嗯?”黑冷哼着,扭了扭僵直的头,“觉得近卫之于狙击,优势无穷是吗?”

“不妙……”我只感觉脑袋炸裂。

“如果,我说是呢?”陈坚定地走向她,指尖关节的扭动声让我明白,她要放开手,大干一场。

只不过,那时我早已严重缺水,眼皮沉重。手指在地上轻轻的活动,却只能看着意识,与陈一起,走向黑暗。

在世界安静前,我还看见了什么呢?老陈的怒目圆睁,黑轻蔑却饶有兴致的眼神,还有亨德里克斯那几乎快跌在地上的下巴。我琢磨着,就是这家伙意识到情况不妙,通风报信把陈叫过来的吧,不过奈何他再聪明,也没办法料到此情此景。

“我以为你那朋友会好言相劝,没想到呢……”后来他向我解释着说道。

“你不知道上去拦一下?”

“拦得住个维多利亚问候啊,你晕过去了没看见!那场面,就跟足球流氓干架一样,敢劝,就敢打。”

如他所言,我又昏过去了,直到从医院那充斥着消毒液的空气中醒来。真得就跟黑所说一样,“我会预定好医院的床位。”

谁赢了呢?我不清楚,就暂且相信老亨的话吧。

“五五开。”

为什么?因为接下来的几周里,总能看见她们脸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瘀堵,还有拳头与手臂的抓伤与溃烂。

“一个身上有枪非得近战,一个腰间有剑非得肉搏,女人呐,嗨……不过就是这种情况,全副武装的宪兵都花了一阵功夫才让她两安静下来,你不知道,那场面,飞沙走石,啧啧啧……”

“看来老亨没有选择第一时间上去阻拦她们,是个明智之举。”我暗自想到。

还好两人缠斗时,没有围观的学生,否则,这事假如一传十,十传百。

黑将提前结束她的教师生涯。

而陈也极有可能收拾包裹,打道回府。

双方在进行了书面且含糊其辞的道歉之后,这件事便被摆平了。陈被学院记了过,黑则是被校方给予了口头警告。

这一点着实是我始料未及的,原本我会以为两人会为这一纸之词争得口干舌燥,在教务处拔剑相向也说不准。

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两边各退一步,便风平浪静。奇怪到让我怀疑,这事是不是有其他后台高层的介入。不过都无所谓了,有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未尝不是一个解决争端的好办法。

不过接下来,我的日子就要好过许多了,虽然只是在肉体方面。有了上级领导的“格外关怀”,黑几乎没对我动手动脚过,训练的力度相比之下也要宽松许多。这都让我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能够让黑退步向让的人,除开她家的小姐,便所剩无几。

“噗!”某天中午,在前去食堂的路上,我不经意间瞟到了陈白皙脸庞上,那道“风韵犹存”的伤疤。

“再笑一个?“她不怀好意地望了过来。

“不不不,我没笑你,我是突然觉得这件事。额,挺戏剧性的。”

“讲讲看。”

“两个女的,为了一个男人掐起来,哈哈哈哈。觉不觉得有点青春肥皂剧的感觉。”

“你笑你炎国礼仪呢,你还好意思跟我讲这事?喝,我真就不该救你。”

绿色的迷彩短袖随着温热的夏风在我们的身上来回拍打,散去身上的灰尘与黒渍,湿透的衣裳紧贴身体,一丝凉意沁人心脾。

“干脆让你死在她枪下得了。”陈白了我一眼,“那只母老虎,从她攻击的方式来看,属于那种,即使杀不死你,也要让你留下终身残疾的类型。”

“你确定说的不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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