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明亮的大眼睛，这无辜懵懂的小模样，真让人提不起一点批评的念头。

杨言也没有打算责怪女儿，他抓好相机后，还亲昵地用脑袋蹭一蹭落落戴着针织帽子、只有一小截发梢露出来的小脑袋，笑着问道“你也要学拍照吗？”

当然，听不懂爸爸在说什么的落落也只能是跟爸爸回应以弯弯的笑眼，心情很灿烂。

被衣服包裹着，有点笨拙，小姑娘都笑得没有那么自如了。自然，她也是懒懒的，不爱笑出声来。

杨言便端好了相机，对准前面一朵菊花，然后他右手将落落的小手拉起来，轻轻地按在相机快门上面，鼓励着说道“来，落落，按下去，就可以拍照给妈妈看了！”

落落不知道怎么使劲，手指头都被束缚着了，她就顺着爸爸的手，碰了一下，还是爸爸帮她，大手指盖着小手指按动了快门。

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单反相机的屏幕上有一张照片被拍了下来。

“哇！”杨言有些夸张地转过头，看着女儿笑道，“你拍了一张照片耶！”

落落有些发懵，她微微张着小嘴巴看爸爸，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这么激动——刚才发生了什么？她都没有感觉啊！

杨言抓着相机的手指头动了动，调出刚才落落拍的照片，大肆赞扬起来“你看，你看，落落，这是你刚才拍的照片！”

落落好奇地看了看，又转头看向爸爸。

也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弄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她也或许是受到爸爸神采飞扬的表情影响，可爱的小嘴巴忍不住咧了开来，跟爸爸喜悦地笑起来。

“来，我们多拍几张，等回去，爸爸就跟妈妈说，这些都是落落拍的，然后把我们去西湖看花的故事告诉给妈妈！”杨言继续用一种积极的情绪跟落落说话，脸上一直带着温暖、开心的笑意。

听着爸爸跟自己说话，落落也是一直咧着小嘴巴，针织帽子下面，大眼睛明亮得好像倒映着阳光的西湖，快乐的涟漪在荡漾着。

杨言带着落落，在西湖里走走停停，还不厌其烦地蹲下来，拿着相机，教女儿按快门拍照，虽然抖动之下，拍的角度不是太好，但杨言觉得，这些经过小姑娘的手拍出来的照片，一定会比那些自己拍的照片更有意义，给夏瑜讲起来的时候，这个故事也会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