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地冲上来，双手狠狠地抓住墨御琛的胳膊，大声地咆哮:“墨御琛你怎么可以！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你现在却跟我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哥吗？”

“对不起。”墨御琛看着顾晨悲痛的样子，心里也一阵抽痛，“真的对不起。”

他是对不起顾晨，也对不起他哥，这是既定的事实，他无法辩驳，能做的只有尽力弥补。

如果能让顾晨好过一些，他愿意付出一切，除了爱情。

沈星辰是他的底线，他爱沈星辰，所以不能把她和他的感情作为弥补愧疚的工具，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忘恩负义也好，无论如何，哪怕要背负骂名，背负顾晨的憎恨，他都不会放弃跟沈星辰的感情。

“墨御琛，”顾晨依旧抓着他的胳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眼睛不听地从她脸上滑下来，“你告诉我，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

墨御琛闻言愣了片刻，“对不起，我一直只把你当成妹妹，我真的对你……”

“啪！”顾晨控制不住一个巴掌甩在了墨御琛脸上。

墨御琛愣住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顾晨似乎终于承受不住了似的，一把把他推开，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

“墨御琛，你为什么要怎么对我啊？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甚至为了你变成了一个没有用的瞎子，你现在却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顾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为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感到不值，为那么多年一直待在疗养院苦苦等待着墨御琛的自己感到不值。

“对不起，”墨御琛看着顾晨绝望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很痛苦，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顾晨，我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给你。”

“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爱我！”顾晨冲着他吼道，“你做得到吗？”

墨御琛低下头，良久才轻声道:“对不起。”

“哈哈哈哈哈！”顾晨突然发了疯似的狂笑起来，用尽全力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墨御琛，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墨御琛怕顾晨眼睛看不见外面出了事，又怕自己追出去顾晨更受刺激，便向一直噤若寒蝉地呆愣在一旁的付成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跟上去看看。

付成见状急忙点点头，跟着顾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