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易阳快速的回家换衣服，心里想着，明天带个小包，带身衣服，就不用来回换了。

离得很远，他就听到女儿的哭泣声，他加快了脚步，走到近前。

“爸爸，我要妈妈。”

女儿带着哭腔的话，让他心如刀绞。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一直哭，怎么哄也哄不好。”

杨妈在旁边解释着。

他上前将女儿抱起，才知道平时挺安静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婶子不怪你，孩子小，有些认生。”

他避开正身，怕别人看到他咬着牙根、铁青的脸。

将女儿放到床上，脱下裤子发现，女儿不光是尿了，还拉了。

裤子旁边已经被体温焐干，只有中间用手摸还很湿，拉出的便便已经快干了。

他打了盆水，试下水温，给她擦试起来，拿了个干净裤子换了。

“原来是拉了，怪不得哭，这孩子也不知道讲一声。”

杨妈在旁边略带尴尬笑着道。

“没事婶子，这一天麻烦你了，晚上我带小愉出去吃，您休息会吧。”

满腔的愤恨，他不知道该往哪发泄。

“爸爸，我们是去找昨天的姐姐吗？”

“是啊，小愉要不要跟姐姐玩。”

小女孩低头像是在思考，不一会抬头看着他说道

“爸爸，姐姐没有妈妈漂亮。”

他知道女儿只是单纯的对比，并没有其他的隐喻。

路过一家猪头汤的店铺，他花15块要了一碗小份，自己一边吃一边喂着女儿。

“爸爸，我吃得太多了。”

听着女儿的童音，他笑了起来，这是女儿的口头馋，每次不想吃饭时都会如此说。

晚上依然只做了三小时，领了钱，回家将女儿洗洗后，两人睡了。

差不多凌晨4点多钟，女儿开始间续的咳嗽起来，他摸了一把浑身滚烫。

他心里着急，但又不想再麻烦杨然。

抱起裹着薄被的女儿，轻声开门往医院跑去。

“孩子受凉了，入秋孩子要注意一些，发着高烧，先吊水退烧吧。”

开药带问诊花了170块，他口袋只剩下打零工发的几十块钱。

孩子吊水很慢，到了天光大亮时，才吊了三分之一，摸着孩子变凉的额头，紧绷的心略松了些。

看着女儿睡熟，他走到走廊，今天是自己入职第二天，他不知道打电话请假会是什么后果。

他握紧了自己沁汗的手掌，许久后松开，轻叹一声，掏出手机打了起来。

“小雅，能帮我个忙吗？”

半个小时后，一个年轻靓丽的身影跑到他面前。

“小愉怎么了？”

“没事，退烧了。”

她快速跑进病房，过了一会才走出。

两人对视一眼后，他移开目光，说道

“今天我第二天上班，实在不好请假，你能帮我带一天吗？”

他经常带小愉去公司，所以二女倒不陌生。

她注视他很久，语气干涩的说道

“我知道你离婚了，我…我们一直在等着你求助的电话，你以为你在对面打零工是晚上，公司就没人知道了吗？只是都被我和小军拦着，不让他们去看你。”

他侧了一下身体，笑笑没有接话。

“一直都是这样，什么委屈都一个人扛，呢！给你。”

小雅打开带着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和一张卡，往他手里塞。

“信封里的钱是小军凑的，他情况你知道，只有8000，卡是我的，里面还有2万多，密码是我进公司的日子，那天是你带着我认识公司的同事，你应该没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