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片，还有乱走的人，找到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忙的人，“您好！”

对方没反应。

云凌又提高音量说了一遍，“您好！”

对方终于听到了，抬起头，有些许凌乱的头发里是包裹着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想来应该是经常加班吧。紧皱着眉头，推了一下往下滑的眼睛，“干什么？”大嗓门里透着不耐烦。

“我找王小小。”

“我就是，你谁呀？找我干嘛？”

“哦，这个文件，宋助理让我给你。”

王小小接过来，看了一眼，又立马合上了，“谢谢啊！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我刚来。”云凌心想，这可不算说谎，她确实今天刚来。

王小小“哦”了一声，问道“你现在忙吗？”

云凌“啊？”立马反应过来，“哦，不忙。”

王小小“太好了，来，帮我打电话。”

说话间，云凌已经被她按到了椅子上，“打什么电话？”

王小小在一堆“乱纸”里抽出了一张纸“大致内容就照着这上面的说，其他的随机应变。”

云凌大致看了一下纸上的内容，是一些市场调研的问题，应该没什么问题。

云凌照着电话表拨出去了第一个电话，“喂，您好！”

“不买。”

“…………”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又拨通了第二个，“喂，您好，我们这里是lh公司，有几个问题想问下您，您现在有时间吗？”

云凌怕又像第一个一样，于是一股脑的全说完了。

“有”还好，这个没挂电话。

“好的，那我问您几个问题。”

“好。”

“您买过★★★产品吗？”

“买过。”

“好，那您觉得它的使用感怎么样？”

“挺好的。”

“您觉得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没有。”

“好的，谢谢您。”

“不客气。”

“那您期待下次会给您新的产品和新的惊喜吗？有没有期待哪方面的？”

“没有。”

“……呃，好吧，再见，祝您生活愉快！”

第三个，“喂，您好，我们这里……”

“喂，说话，喂。”

“喂，您好，听的到吗？”

“喂，怎么没声呢，喂……”

云凌怕被他吼聋，果断挂了电话。

第四个，“喂，您好，我们这里是……”

“好了，我知道你们是谁，推销产品的是不是，刚才我就接到一个电话，是不是你，换了个号码又打过来了？”

“不是，我……”

“不是什么不是，不是我说，你们现在怎么就不能支持国货呢，外边的东西就这么好吗？”

“……”

“跟你们说，作为一名中国人，一定要支持国货的，你们应该多卖卖国货知道吗？“……”

“好了，不要再打来了，支持国货。”

“……”云凌全程没说几个字。

第五个…………

第六个…………

直到那一页电话打完，云凌头都快炸了，太精彩了，真是什么人都有……

云凌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正在喝咖啡的王小小“您好，电话我打完了，还有什么事吗？”

王小小看了眼手表，“这么快就打完了？”

云凌点头。

王小小“哎，看你干活还挺麻利的，要不要来跟着我干？”

云凌“…………”

王小小“你是不是怕宋助理不同意？”

“没事，他要是不同意我就生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