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千骑卷黄沙,百战穿金甲](1 / 2)

张魁领军于城下列阵,欲与那敌将先过两招,试试成色,也杀杀敌军士气。

季禺依旧骑着他那匹黄骠老马,也列于阵前观战,约莫半柱香功夫,黄邈披头散发,丢盔卸甲,只领了数十骑回到本阵,望张魁抽泣拜倒“禀将军,末将无能,未能阻住敌军,还…还把骑军给丢了个干净,请将军责罚罪将…”

撇见张魁怒火冲顶,脸色涨红正待责打黄邈,季禺抢先下马把黄邈抚起,宽慰道“将军何罪之有,以区区几百骑对阵数千许军,为我军争得布阵时间,且还带了百余骑回来,不仅无罪,反倒有功,将军乃神勇之士,且去收拾披挂罢,稍后再与敌将战过,待击破许军我定向韩公及昌候上表,为将军请功”

张魁见此,也不好再打骂责罚,只是冷着脸撇了眼黄邈道“哭什么,还不快滚回本阵穿好披挂,收拾骑军甲胄,稍后随我杀敌”

“谢过将爷饶恕,谢大法师…”黄邈收拾神情,对二人叩了几个头,转身整顿兵马去了。

黄邈刚走,就觉地面微微颤动,远处黄沙四起,烟尘滚滚入龙卷,昌军都是精锐老卒,见此俱是面色凝重,前列刀牌手半蹲于地,后列戈卒紧握弓矛。

张魁也面色凝重的对季禺解释道“这是敌军来了大股骑军才有的阵势,至少有数千骑,万蹄跺地声震数里,传我将令,中军升起大蠹,擂起战鼓,变缺月阵,以矛卒为前阵,弓卒压后,骑军散开护住两翼”

不过数息,前方数里果然起了一道黑线,平原之地,正是骑军驰骋之处,季禺手搭凉蓬观望,见敌骑密密麻麻,少说也得有骑军二千,一人数马,万马奔腾,马蹄落地声势浩大。

张魁大吼一声“请法师带役卒入城观战,此地兵战凶危,不可久待”

季禺闻言轻声应是,转身打马入城,待着役夫在城上观战。

张魁见季禺进城,心中略松口气,遂也打马转身入阵,稳坐中军驻守。

张魁方一入阵,前方敌骑迅速突进数里,已然冲至近前,前排昌军甲士皆是诸侯老本钱,从军多年之老卒,经验丰富,见地骑靠近,前方矛卒横过矛枪,紧握矛杆抵到地上,后列士卒顶住前列,一列兵卒袍泽相抵。

季禺再城楼观战,见敌骑入黑云压来,卷起尘沙,己方军阵则如伏卧之狮虎,等待迎敌,眼间敌骑挥舞马刀枪矛,面目狰狞可怖。

到底是以步对骑,压力巨大,绕是昌军精锐,前阵也是一阵慌乱,惹得前排将校一阵踢打喝骂。

中军大蠹之下,张魁安坐马上,望见昌军慌乱,冷哼一声朝身旁家丁喝道“张斗…你去传我军令叫前军稳住,带我亲兵家丁作为监军列阵在后,若有人敢退一步者,立斩不赦”

许军中央空出数丈,一将戴一顶攒樱盔,腰束兽头神吞金带,披赫黄袍,跨下大青鬃。

人马皆披甲胄,人长的魁梧不凡,马也是大腿高头,身旁围绕众多家丁小旗,正是泽邑总兵牟异丙,牟异丙见昌军列阵在城下,不禁阴沉冷笑道:

“商狗无耻之尤,趁本将大军再外,偷袭夺我城邑,还敢以区区几千步卒对我两千精骑,不自量力,传我将令,前军极速突入敌阵五十丈内,轮番放箭,而后绕过商贼正面,袭其步阵两翼”

眼间敌骑就要突入阵前百丈,张魁面色凝重的挥手道“传令:让黄邈带本部骑军,护住我步阵两翼,去告诉他,若是再丢了两翼,叫他就不用回来见我了,直接自己了断罢”

见传令小旗躬身抱拳而去,张魁又道“发旗号,着弓卒轮换放箭扰乱骑阵”

张魁身旁立有一座丈许高的望楼,一卒立于楼上站定,听闻张魁军令,立即挥舞彩旗。

彩旗一挥罢,鼓点立即变换,而后排弓卒也排做三列,弯弓搭弦,拉成满月,青素旗一下,霹雳弦惊,无数箭矢抛射飞出。

前排弓卒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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