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飞上门(1 / 2)

妖灵韶华 博州桫椤 2138 字 2020-11-04

“我洗了!洗漱过了才出来的!”陆凯风似是怕我不信,把手伸到我鼻端,“闻闻,这是洗手液的味儿吧?”他手上确实传来洗手液的清香味儿,我便不再说话,捏了一枚碧玉卷递给墨砚,三人一起吃了起来。

吃完饭,陆凯风已经迫不及待跑到外头去逛了,我先到祠堂里去给爷爷上了香,在他灵前絮叼了几句近况后,便叫墨砚搬了把摇椅放在前院儿影壁旁边的芭蕉下,拿了本《杜牧诗全集》来,坐在摇椅上晒太阳。

回到熟悉的水陵镇,仿佛空气也格外令人舒心些,我坐在阔别已久的家,心中份外踏实。墨砚说“我去祁家一趟,请祁老先生来给你开几个补身的方子。”我点了点头,墨砚便出去了。

身子到底还是虚的,坐在摇椅上晒了一会儿太阳,就觉得昏沉沉地犯困,眼睛一闭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低沉而又清朗的男声“桫椤!”

我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天已近午,翾飞正站在二门内的影壁后,一轮秋日骄阳金灿灿地映在他身后,伴着清冷的秋风,整个院子的空气都仿佛因他而冷冽了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翾飞便大步踏了过来,脱下身上的风衣就盖到了我身上。这么一来,自然就看到了我手腕上敷着的纱布,本就冷峻的脸孔更冷了几分。他也不说话,只是冷冰冰地看着我,我心虚地缩了缩手,低了头小声说“不小心摔倒了划的。”

不得不承认,翾飞受命照顾我,确实很是尽心,即使人在国外,也是一天几个电话的打,虽然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注意身体,早点回荣商”,但他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打这么多通电话,亦是相当负责任的表现了。

知道他每日诸事缠身,于是我便觉得不该在他本就十分忙碌的生活中再增添烦恼和牵挂,所以受伤的事也一直瞒着他,在电话里只报平安。昨晚通电话,他说已经回国,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告诉他我要回水陵镇待几天,谁料到他竟然就跑了来,并轻易就揭穿了我“平安”的谎言,让我不由得有些心虚。

我俩就这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相对无言地沉默着,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幸好,墨砚回来了,见到翾飞后,先是惊讶,然后便客气地请他进屋坐。这里是后院的西跨院儿,整个院子由我一人独居,正室三间,分别是书房、卧房和衣帽间,东面两间厢房是卫生间和浴室,西面便是与主院相隔的墙了——显然这些屋子没有哪一间适合请翾飞进去坐的。

我正琢磨着是否请墨砚领他去前院儿正厅端坐,翾飞却自己径自走进了我这小院儿的正房,在书房的桌前坐了下去。墨砚去泡茶了,我只得跟着进去,坐到了书架旁边的椅子上,顺手把他的衣服搭上椅背。

翾飞翻翻我桌案上摆的几本书,又看了看笔架上的几枝湖笔,又拿起荷塘竹趣的那方歙砚瞧了一回,我觉得气氛太过沉默尴尬,想找些话题来寒暄,又不知如何开口,恰好此时墨砚端了茶来“舍下没有楚少爷爱喝的正山小种,只掐了今晨带着露珠的嫩竹尖和茉莉花,请不要嫌弃。”

翾飞点点头,对墨砚微微颔首“多谢。”

墨砚又转头对我说,“祁老先生正在坐诊,须得看完两三个病号才能过来。”我应了一声,见墨砚转身想出去,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墨砚,你也坐嘛!”我想不想独自面对翾飞,太尴尬了。

墨砚知道我的心思,无奈一笑,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对翾飞说道“我家少主性子腼腆,人又软懦,这近一年来承蒙楚少爷照顾了。”

翾飞微抿了抿唇角,看向墨砚“她是我的妻子,我理应照顾,墨管家何必道谢?”这话说得四平八稳,理直气壮,虽听来语气平和清淡,但却暗里不客气地指责墨砚说错了话,搞得墨砚那张白净的面庞红了一红。

我心中不忿,这个楚翾飞平日显见得是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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