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春看着精神崩溃的男人，摸了把面僵脸上的汗，以后得罪谁，得罪主子都不能得罪栖栖小姐啊。

王栖栖也没在对男人说话，对着慕春说，你把他带回去吧，单间，给他个录音笔，如果明天我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就便宜了e国人吧，栾铮不是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吗。

慕春愣愣的，他心里一万只乌鸦飞过，栾铮是谁？交代什么了？但是他天生的优势就是做出面僵以外的动作太难，熟悉他的人可能已经捕捉到了他的错愕。但是不熟悉他的人，嗯嗯，啥也看不出来就对了。

王栖栖最后还给男人来了个王炸，他是查了10年，才知道当年和自己一起绑架王栖栖的人的名字，就这么的轻易的从王栖栖的口中说出来了，他的精神世界就如同经历了10级地震，瞬间崩掉了。

慕春很贴心的把男子扶出去了，给他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单间，并把录音笔塞到了男子的手中，并提醒他，我不希望听到你被e国军方找到的消息，毕竟你曾经辉煌过，就这么消失了挺好。

慕春站在审讯室门外，深吸了口气，他第一次觉得审讯是件艺术，也第一次开始同情这些作恶之人。

王栖栖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已经弄崩溃两个国际犯罪头目，这放在国际刑警界，都可以算两年的业绩了。王栖栖当然会把这些人都交给罗伯特，毕竟自己的权限还没有到判刑的权限。

王栖栖看着被带进来的另外一个杀手，王栖栖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她温和的看着男人，然后对男子说，栾铮，你知道当初你为了绑架我，害了多少你的战友吗？

男人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只是眼睛动了下，并没有开口。慕春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个硬骨头了。

王栖栖似乎也没想得到什么答案，她轻轻的回忆着十年前那场行动，娓娓道来，如同像讲述一个动听的童话。

当年你们一个特种部队共计20人，负责逮捕国潜入a国的5个特务，你负责侦查，但是你中途又接到了一个任务，你不顾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安危，直接去执行绑架我的任务。

与你一起战斗至少五年的战友，其中小吴，因为你倆是最佳拍档，他把后背交给你了，你却无声无息的走了，他是第一个牺牲的。

小赵，一个女孩子，从小跟在你身边，你从军，她就从军，她被国人活捉，现在生死不明。

小王，曾经在一次演习中救了你，却因为你第二个牺牲了。他死都不明白，四倍敌人的人数，为什么自己会牺牲？

还有从入伍就特别喜欢你的，把你当接班人培养的葛队长，他一只眼睛被子弹击穿，被救后，知道自己一只眼睛瞎了都没有说什么，但是听说你失踪了，20人中牺牲了17人后，选择了跳楼。

男人听到这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身上瑟瑟发抖。

王栖栖没有理会他，继续说，你背叛战友，以18条生命要保护的妈妈，如果她知道你做的这些。我相信她宁可死也不愿意让你这么救她吧，甚至你身盖五星红旗的爸爸，也会从国家公墓里爬出来吧。

王栖栖看着男人的样子，并没有怜悯，而是继续说，你知道十年前你失踪的妹妹是怎么死的吗？男人倏地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王栖栖慢慢的说，给你一个机会，两小时内，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然后示意慕春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