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眼前的人不是虞灵时，无意间还瞥见寝殿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就像个幽灵般杵在那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慕谨言的心下意识一紧，还没有反应过来，惊雷再次劈过。照亮了整个寝殿，也给慕谨言机会，看清了门口幽灵般的女人的模样。

居然是……虞灵！

他的虞灵！

他浑身的血液瞬间逆流，下意识的扔掉了手中的秤杆。

可这在虞灵看来，恰恰是心虚的表现，这不是见到她就像见到鬼般可怕吗？

想到这个，虞灵再也没有质问慕谨言的勇气，疯了一样跑走了。

“灵儿”

慕谨言大喊，瞬间就慌了！

他顾不上新娘的感受，急忙往虞灵的方向追去。天空中突然电闪雷鸣，雷电交加。

虞灵就这样漫无目的在路上跑着，大雨倾盆而下，重重的砸了下来。很快淋湿了虞灵的身体。

慕谨言冒雨冲了上来，并拽住了虞灵的胳膊，看到虞灵的脸时。

他才敢确定，原来不是他眼花。虞灵是真的来了，而且是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

“灵儿，真的是你吗？”慕谨言激动的问，声音都在颤抖。

“慕谨言，才分开几天，你就不认识我了？还是说，有了新欢，你不敢认？”

“不是这样的！”慕谨言摇头否认。

“那你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成亲？你说过会娶我的，我日盼夜盼。可盼来的是你迎娶别人的消息。要不是我无意中得知这个消息，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在北荒苦等一辈子，老死在北荒？”

“对不起灵儿，是我的错，我应该提前将此事告诉你。”

“告诉我你能改变主意吗？”

虞灵质问，泪水好雨水混在了一起，刺痛了她的眼，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

慕谨言本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他语塞，虞灵越发恼怒，他揪起慕谨言的衣襟，又捶又打。

“说啊！你说话啊！既然你不能娶我，为什么要跟我私定终身？”

慕谨言静静的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任凭虞灵发泄心中的怒气。过了好一会，虞灵打的累了才停了手。

见此，慕谨言才开口解释，“对不起灵儿，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我没有办法。”

虞灵却笑了，“没有办法？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娶别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原因？”

“什么原因？”虞灵哽咽的问，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这就是她一直想知道的答案，也一直怕知道的答案。

如今答案眼看就要呼之欲出了，她却莫名的紧张起来。

在虞灵的逼问和注视下，慕谨言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他不由攥紧了拳头，好一会才鼓足勇气回答，“灵儿，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现在朝中有难处，我需要她身后的势力。”

他的话就像钢针一样，狠狠扎进了虞灵的心里，痛的她几乎窒息。

势力！

他没有说错吧！

他娶那个女人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需要她身后的势力。

所以……那个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能强大他自身的工具而已。

那她呢？

她算什么？

她连工具都不如吗？

一瞬间，她不知道该为那个女人感到悲哀，还是该为自己悲哀。

她忽而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也跟着飚了出来。

慕谨言从未见过如此疯魔的虞灵，一颗心更加紧张了。

“灵儿，你怎么了？”

虞灵却突然停了笑，眸光哀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