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正式交手(1 / 3)

沈馥后来被蔺赦送回长春宫,又给苏姑姑好生教训过,不必细说,而在春日宴后的一段日子里,北疆王府倒有异样闹得宫中诸位都清楚明白,而沈馥听闻的时候,已经是入夏时节,鹿鸣宴已经办过,宋衿传信说,为在学宫照顾沈泉,已经辞去今年的科举,这椿事自然又让沈馥心下愧疚。

“那北疆王妃好像有心思把容华郡主嫁给四皇子殿下,偏偏容华郡主不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个北疆王府闹得击飞勾天不说,还腆着脸进宫求陛下给她跟九殿下赐婚,结果惹得北疆王因此遭到训斥不说,听那些前朝伺候着的小孩子们说,宋大人跟淑妃娘娘也借此参了北疆王一本,手里头的权利都吐出来不少。”

说话的是松亭,她麻雀般叽叽喳喳的,眉梢眼角都是快活,颇为兴奋将北疆王如何被斥责,朝堂那些事学的清清楚楚,惹得沈馥芳主发笑,不住用团扇掩面,只露出那双带笑的眼睛,芳主则是温温柔柔的看着自己这个妹妹,捧来冰雪玉圆子给沈馥消暑,入宫这些时候,她倒是越发稳重,如今穿着宫女衣裳,倒也没谁能晓得她并非宫女。

笑也笑够,沈馥捧碗,还没来得及将那沁凉消暑的圆子送进嘴,外头就走进个女官来“司乐,杜司乐来咱们这里,说是要见你,催得紧。”

这女子生的端庄娇艳,却不媚视烟行,看着有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意思,与乔尚仪有几分相似,沈馥放下瓷碗,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人,这女子是乔尚仪嫡亲姐姐的孤女,父母早就没了,剩下她,先前沈馥清理自己司管的那些女官时空出不少位置,乔尚仪就将她送过来,虽说时常像个锯嘴葫芦,不怎么说话,却稳重可靠的很“她们过来说什么?我记着鹿鸣宴过后,乔尚仪将她手下那些人拨了不少来咱们这里,她没什么事情做,悠闲的受不住?”

话是这么说,沈馥仍旧不敢怠慢,须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她手下新进收编的那些女官里头,还有不少是楚淮月她们的人。自然要小心,她总不能再故技重施清洗,那般行事,让有经验的那起子人都走了,那还拿什么掌管尚仪局。

“哟,你们沈司乐好大的架子,怎么,如今只做淑妃娘娘的事情?皇后娘娘给的事,她就这般怠慢?”

沈馥刚换上官服,还没进门呢,就听见杜司乐尖酸刻薄的动静,她颇为嘲讽的笑了笑,缓慢进门,不紧不慢开口,面上满是平和之色“杜司乐说什么玩笑话,皇后娘娘有旨意,我自然是接的,不劳烦您眼巴巴过来说什么话教训,今日是为什么?要人还是要钱?”

她施施然坐到上首,视线又掠过那些个被杜司乐跟楚淮月压得跪在地上的掌乐典乐,乃至女史等人,接过芳主送来的茶,沈馥呷口茶汤,又缓声道“都起来吧,夏天衣裳薄,这么跪着也不嫌膝盖疼,待会儿不知情的人还要说,咱们尚仪局虐待女官呢。”

杜司乐闻言,先给气的脸色铁青,颇为难堪,她原先时候惯会作威作福,平日里说句话都要那些下属跪着,今日自然也是她让这些个女官跪着说话,偏偏沈馥言语温柔着,绵里藏针,指桑骂槐说她严苛,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忍耐。

而另一边的楚淮月则是心生警惕,这才入宫多久,眼前这个沈家来的小娘子就已经这般言语厉害,倘若再有些时候,岂不是制不住她?

想到这里,楚淮月暗自咬了咬嘴唇皮,决定做些什么。

“你既然不敢,那就分拨我些人手,皇后娘娘这些日子爱听曲子,指名道姓的要我负责,但我手下人手不够,难免会有纰漏,所以是来将人手,重新分一分。”

杜司乐虽说心头不乐意,也不爽快,却说到底没忘正事,有几分得意的开口同沈馥讨要,这就不是先前暂借,这是要重拉旗帜打擂台,沈馥心下稍稍警醒。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两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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