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九微片片飞花琐(1)(2 / 2)

蚀月编史 露山 2159 字 2021-03-19

不重,后来病死的时候,家里恍然想起阿纯说的这句话,惘然忘言,觉得原来紫阁早就在谁的咒诅中。

五郎丢了,和三哥年纪相仿的子代已没有人。再排下去的子代不过三十来岁,十一郎更是只有二十五岁,哪来的资历。可即便如此,五郎又有哪里该死呢?便是年龄相近,五郎从来温顺,能力亦有限,在家像隐形似的,想也不会抢三哥的家业……这样好的哥哥怎么会死?愈想愈觉得蹊跷。

——但也正是因此,五哥死了,紫阁只像少了个雇工。老大人也不说什么,偶尔会提起“五儿乖顺,二娘柔美”,似乎有些想他们母子,竟然仅此而已。

五郎的嘴已不会再开口,他是一只富态的花瓶,大宴时被来往的客打碎,主人也会笑着说没关系。三公子提着他不急不缓地跟在莺奴队伍后脚回到湖州,旧的一年又是承蒙照顾,特意送夫人一件小礼,聊表诚意。

莺奴没有当着他的面打开那漆装精美的盒子,让白露浓收起来了。她消息灵通,知道他官也要升了,不是什么大官,在江南东道州府做个承务郎,在苏州任职,也得称一声紫员外。他四弟死前勉强也算是个员外,但与他的风光不可同日而语,他这个员外小沾着盐生意,就做得油肥脂满了。

他倒是知道收敛锋芒,见人总是笑眯眯的,礼节很多,很舍得散财消灾。谢昌玉虽然也就是个接头的阁主,没少从他那得利。之前没做上三阁主还颇有怨言,现在也和紫阗一样整日挂着笑脸。

三公子先是与莺奴寒暄了一回。他自业余做这个私盐买卖,家里那些成衣丝绸的合法生意倒是不太上心了,营销上税的大致数字,还是家里娘子从苏州回来帮着打听。总之两边合意,当然千恩万谢,笑脸盈盈地说起“夫人慧眼识人,我听说四弟的阿纯在扬州掂顾,倒也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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